Fagus

【锤基】Savior（三）

LokiLaufyson，职业：导演。

“与其说是三级片，我更愿意将我的作品称为情色片——与那些粗制滥造的色情片截然不同，”Loki无视了Thor惊愕的表情，向Peter展现了一个清新的微笑，“小伙子，你应该看过不少吧？”

“不不不，”Peter慌里慌张地摆手，连脖子都红透了，“我从来不看……呃，不看。”

“哦？”Loki故作惊愕，高高扬起修饰得十分整齐的眉毛。“你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，宝贝儿，或者我可以送你几部我导演的片子，火爆极了，相信我。”

Peter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声来，求救地看向Thor，“Odinson先生，我，我没看过！我发誓我没看过三级片！我可没兴趣……”

“没兴趣！”Loki的惊愕瞬间转化为同情，“老天，太可怜了。你是个性冷淡患者吗？听着，你真的需要去看看医生了。”

如果再提到任何与“性”有关的字眼，Peter Parker一定会哭着逃出门去。Thor接手了这桩棘手的噪音扰民投诉，和善地打发年轻的警官去买咖啡——“多加糖，谢谢。”——然后转过脸，刚刚还喋喋不休的Loki Laufyson却收起了轻浮的笑容，看上去像纽约街头沉默的上班族。

“嗨，好久不见，弟弟。”

Loki冷漠地坐在那张塑料椅子里，双臂交叉抱于胸前。从行为学上分析，他在抵触。这个认知令Thor一瞬间灰心丧气，“咱们有多久没见了？”

“Thunder，这是谁？”Natasha走了过来，“Peter呢？”

“去和咖啡机战斗了。”Thor有些尴尬，“Nat，这是我的弟弟。”

“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他，”Loki开口了，向Natasha露出了“乖巧”的笑容，“这唇膏很适合你，非常衬你的头发。让我猜猜……是Dior999么？我认为，没比这款再美的红色了。”

“哇哦，”Natasha嫣然一笑，“Thor，你弟弟可真了不起。我在警局从没遇到过记得住唇膏牌子的男人。”

“他，他很聪明。”Thor的尴尬更加深了一层，这时Steve Rogers皱着眉头穿过混乱的人群，他的到来令Loki那双翠绿的眼睛猛然间闪闪发亮。

“哦，诸神哪。”Thor听到Loki喃喃自语，“看看，看看他的头发……”

“这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Steve问道，Loki一跃而起，主动伸出手，热情四射，“警官先生，我是Loki Laufyson。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？”

“我是Steve Rogers，”Steve显然满头雾水，他糊里糊涂地与Loki握手，“你好，你遇到麻烦了么，先生？”

“是的，我遇到了麻烦。”Loki抓着Steve的手牢牢不放，“我是个导演，急需演员。Steve，你要明白，任何艺术都是美的集合……艺术展现的是美！人类之美不仅是面容，还包括人的躯体和行为……”他滔滔不绝地演讲着，最后铿锵有力地总结，“你要来做我的男主角么？”

可怜的Steve被吓了一跳，“不，谢谢邀请，但我是公职人员——”

“公职人员！不要犹豫，制服也是最为广受欢迎的元素之一。我们拍过警服系列，但那次的男主角身材让我不是太满意，他的肌肉未免太结实了，而你恰到好处。”Loki盯着Steve的脸，好像要用视线盯出一个洞，接着越过Thor，又在Natasha胸部流连，“你们两位……”

“Loki，”Thor拉住Loki的手腕，“对不起，Steve，这是我的弟弟。”

“我不认识他，别听他瞎扯，Steve警官。我是个遵纪守法的正派人，这是头一次进警局，而且是被诬告的。”Loki掏出名片，“你要是改变主意的话就联系我，随时欢迎你的加入。”

“他说他不认识你，”Steve迷惑不解地接过那张小纸片，然后看了眼Peter的电脑屏幕，“噪音？”

“他是我的弟弟，别闹了，Loki。”Thor说，顺势按住了Loki的脖子——这下他们两人同时陷入僵硬。Steve又发现了问题，“他姓Laufyson。”

Thor摸了摸汗津津的鼻子，“他是领养的。”

“看来你从来没对同事提起曾经有个弟弟。”Loki的薄唇再度扭曲，“是因为我让你丢脸了吗？伟大的，永远正确的Thor？”

Steve意识到他说错了话，下意识地闭上了嘴。Natasha立刻接过了烂摊子，“Thor当然提起过，他有个挺聪明的弟弟。呃，”她补充着冗余信息，“领养的弟弟。”

Loki吹了声口哨，“真棒。从表演的角度来看稍嫌僵硬，但足够了。”他修长的指尖变戏法似的出现了新的一张名片，“你绝对该来试试演戏，我保证你会火遍整个美国，成为新一代青少年的梦中女神。”

“听起来很诱人，不过还是算了。”Natasha歪歪头，“我可不希望成为FBI名单上的红人。”

“我从不触碰法律和道德的基准线，我拍摄的一切都是合法的。”Loki和善地说，“恋童癖全该下地狱！这样够正确了么？”

Steve这时才意识到了关键问题。他重新审视Loki的名片，“……萨卡？是那个萨卡吗？”

“是的，就是那个萨卡。”Loki颇为自豪，“看来你熟知成人世界的规则，Steve。”

“上帝！”Steve手一抖，名片轻飘飘地落到地板上。他赶忙拾起来，并对Loki道歉。而Peter好歹搞定了咖啡机，他看起来像是与怪兽搏斗过一样，崭新的警服前襟有大片暗色污渍。“他承认了吗，Odinson先生？”

“孩子，做爱时叫床并不违反第一修正案和美国宪法。”Loki恢复了抱着手臂的姿势，“随便你按什么罪名，我都不会承认。冲我宣读米兰达警告吧！我要求见我的律师。”

最后，在下午五点之前，Loki终于可以离开警局。“浪费了整整一天，我要重新统筹进度了。”他正了正领带，“Peter，我看你也不错，要不要——”

Peter狠狠摇头，Loki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恶作剧地一笑。然后绕过站在门口的Thor，用轻快的语气说，“我猜，你狭小脏乱的办公桌上也不会有我的照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