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gus

【GGAD】When the dragon snapped up his best boy（六）

阿不福思肯定是把他能想到的形容词全用上了——“真是难为他把事情夸大到如此程度，”阿不思淡然地读完来自坎德拉的信，“梅林的胡子，我还一直以为他不认字呢！”

“你挨骂了？”多吉给疲惫的谷仓猫头鹰倒了一碟子牛奶，“要是你需要个证人——”

“不，妈妈相信我。”阿不思说，坐在他的新四柱床上，打开《高级变形术》，“比起我会不会和一个普鲁士‘变态、战争狂人、黑魔法拥护者’结婚，她更担心阿不福思的O.W.Ls考试。他不想去魔法部——这是必然的——同时他也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。妈妈怕他误入歧途，跑到翻倒巷当个二道贩子，把施过魔法的茶壶卖给麻瓜。不过我倒是认为阿不福思没那么多心思，他大概会去研究山羊繁殖的魔法。”他若有所思地说，翻过几页画着扭曲人体的图画。

“我只担心可怜的老寝室。”多吉喃喃，“我似乎听到爆炸声……”

阿不思·邓布利多终于给了那个德姆斯特朗小子“一个狠狠的教训”。他从宿舍搬了出去，无视了盖勒特的恳求。“我不是故意咬你的，”金发男孩焦急地挡在门口，“我夜里有磨牙的坏毛病。”

“哦，是嘛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你还梦游。”阿不思冷静地说，“请让开。”

“我确实梦游。”盖勒特伸手去抓高年级男孩的肩膀，“听我说——”

“这太过分了。”那个咬痕无法治愈，校医院甚至请来了圣芒戈的治疗师，他们用了各种颜色和味道的药膏，却同样无能为力。“可能是黑魔法，”一个褐色卷发的男人尖声说，“只能等待最伟大的治愈魔法……时间来愈合这个疤痕。”

“既然你梦游，那比较适合单独住一个房间。”阿不思扬起魔杖，“我数三下。”

盖勒特最终噘着嘴让到一旁，“你还会和我一起去图书馆的，是不是？”

“那得看你表现。”阿不思说，“作为格兰芬多的级长，我必须提醒你，格林德沃先生，”他故意发错了音，那男孩顿时把眉头拧成疙瘩，“——你让格兰芬多丢了四十七分。”

“四十七分，”盖勒特热切的表情冷淡下去，“你弟弟比我重要，好吧，格兰芬多的分数也比我重要。随便你，邓布利多先生。”他怒气冲冲地转身跑下旋转阶梯，但还没忘扔下一个“再见”。

“……所以他还是挺有礼貌的。”阿不思拿起羽毛笔，抄下几行字，“唔，我算错了，他让格兰芬多丢了四十六分。”

多吉信誓旦旦，“你太乐观了，老兄——明天他就会让格兰芬多再丢五十分，学院杯终结于金发魔王。”

好在第二天格兰芬多没有再丢一分。德姆斯特朗交换生在魔药课上优异的表现为学院挣得五分，下午，他又因为成功地把凳子变成小狗而再得十分。“黑魔法，”晚餐时，多吉冲阿不思挤眉弄眼，“那可不是五年级水准的魔咒。”

“我五年级时也能做到。”阿不思扯过一盘腰子馅饼，“他很聪明，我说过了。”

“哈，天才，”阿不福思阴沉地坐在几个位置之外，用力撕扯面前的小牛排，“五年级算什么？明年你还要在考官面前展示从来没有巫师能做到的新技术呢！”

“技术这个词很精妙，谢谢，我的弟弟，”阿不思微微一笑，“我发现你的口头表达能力有了长足的提高，让人欣慰。”

阿不福思几乎像是要把叉子吞下去，阿丽安娜看看两位哥哥，苍白的小脸露出惊慌的表情，“你们在吵架吗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，亲爱的。”阿不福思抓住一碟布丁，“吃。”

“盖勒特不在，”小姑娘细声细气，“那就是你们吵架了，阿不思？”

“我们？不，”阿不思斟酌片刻，眼角余光瞥了瞥长桌两端，没有发现那个金色的身影，“我们没吵架。”

“听说他在图书馆睡觉。”阿丽安娜说，“他躺在两排书架中间缝隙里，用书做枕头。德姆斯特朗的男孩警告我们千万绕着他走。他们引用了霍格沃茨的校规，这可真有意思。”

眠龙勿扰——睡梦中的盖勒特确实像极了一条龙：那条印在他床单上的、金光灿烂的火龙。他漂亮的五官纠结成一团，怀里抱着本又大又厚的书。那本书痛苦地呻吟着，它被男孩死死勒住，显然快要喘不上气了。

“盖勒特，”阿不思抽出那本书，挥舞魔杖，让它回到架子上，“回你的房间去。”

盖勒特翻个身，用沉默的背影表达愤怒和不满。阿不思忍住抚摸他脑袋的想法，“图书馆不是睡觉的地方。”他温和地说，“你这样横在这里，其他人没办法找书了。”他念了个咒语，假眠的男孩立刻像个木偶般被牵引着坐起，“这样不太好。”

“哦，其他人。”盖勒特愤恨地挣脱了透明的丝线，“老实说，我躺在这里几个小时，可没一个人来借书。”

“你躺在这里，他们当然不敢过来了。”

“说的像真的似的！”

暴躁的盖勒特越发像他被单上的龙，他扭动肩膀，金发晃来晃去，闪耀着璀璨的光晕。“今天，我给格兰芬多挣了十五分，”他咬牙切齿地说，好像阿不思要夺走他的宝藏，“开心了吗，格兰芬多的级长先生？”

“你很棒，”阿不思说，“再接再厉。”

“我也没把你那个愚蠢的弟弟变成大鼻涕虫，”盖勒特语速飞快，“我忍受他烧化了坩埚，把魔药熬成柏油。我还忍受了那群五年级小崽子的笨拙，他们挥动魔杖，让凳子汪汪叫——”

“谢谢，”阿不思掏出几颗柠檬雪宝，“这是奖励。”
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！”盖勒特涨红了脸，犹豫片刻，还是拿走了那些麻瓜糖果。“如果格兰芬多获得那什么学院杯，你会回来和我一起住吗？”

“不，那时我就要毕业了。”阿不思怅然地说。

“那我干嘛拼死拼活——”盖勒特流露出不满的神色，“算了，”他剥开糖纸，忽然眼睛一亮，“你毕业了？真好。毕业后可以做很多事。我帮你获得学院杯，你和我订婚。这交易十分公平，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