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gus

【GGAD】When the dragon snapped up his best boy(五)

霍格沃茨没有任何一条校规禁止在夜里十点钟乘坐飞天扫帚,但阿不思决定不能再这样“纵容”(阿不福思把这个单词高声重复了五遍)德姆斯特朗的金发先生。他给自己弄了毯子、枕头和床单,借用了老朋友多吉的四柱床。“梅林保佑埃菲亚斯,他会原谅我的。”他默默祈祷,放下深红的帷幔,假装没有看到那个金发男孩气愤和委屈的表情。“是该学着长大了,”阿不思在内心补充,“晚安。”然后翻个身,立刻走入了迷雾般的梦境。

可这梦境并不安稳。阿不思发现他被一群弗洛伯毛虫追赶,为首的毛虫似乎吃了太多的碎莴苣,竟然长出了尖锐的獠牙。阿不思拼命往禁林深处奔跑,那只巨大的弗洛伯毛虫一边穷追不舍,一边气愤地打嗝:“为什么有果冻鼻涕虫,却没有果冻弗洛伯毛虫?”

“我猜,”阿不思气喘吁吁,“蜜蜂公爵……觉得……莴苣味儿的果冻……这主意可不太妙。”

弗洛伯毛虫气愤地哭了起来,那皱巴巴的样子像听不到山羊故事的阿不福思。“别难过,”阿不思停下脚步,“莴苣自有其价值。”

“你是说我们没有价值吗!”弗洛伯毛虫更加气愤,膨胀到原来的三倍那么大,“你这是歧视!”它们唧唧地抗议,“歧视!”

阿不思转身就跑。他想起有次吃了颗绿色的比比多味豆,就是莴苣的味道。梅林的袜子,他怎么总吃不到可爱的口味呢。毛虫大军渐渐被他甩在身后,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面前就出现了一堵金灿灿的墙——

“上帝啊。”他仰起头,“这是……龙。”

金色的龙看上去和图册里的别无二致,凶残地吊起眼睛,不耐烦地喷出一堆火星,“你不是巫师吗?为什么信上帝?你信天主教还是新教,还是东正教?或者摩门教?”

“想不到您对人类社会还挺了解。”阿不思惊讶地说,“我母亲是个新教徒,不过我——”

话音未落,他就被那条看上去脾气火爆的龙抓了起来。龙的手——不,是爪子——紧紧地箍住他的胸骨,他似乎听到肋骨咯吱作响的哀嚎。“你看起来很好吃。”龙说,“肉应该很鲜嫩,这个年纪的人类味道总是不错。”

“恐怕我是莴苣味儿的。”阿不思吃力地挣扎,“龙应该不喜欢素食。”

“撒谎,你明明是蜂蜜味儿的!我有鼻子,”龙咆哮着,“我这就把你吞下肚,虽然你很瘦,还不够塞牙缝,但你还有个妹妹——”

提到阿丽安娜,阿不思顿时惊醒了。还是深夜,星星在窗边熠熠闪光。上帝保佑,这次他真的想画个十字,只是个愚蠢的梦罢了。这个世界的龙不吃人,准确地说,好几个世纪没有吃人的传闻了。不过他抬不起手,因为他那位德姆斯特朗室友正把他的肩膀当成了枕头,以至于他半边身体都丧失了知觉。

“……盖勒特。”

“饿……”

“盖勒特。”

“蜂蜜——”

“哦,梅林的袜子!”阿不思撑起身体,用尚能活动的左手推开那长满漂亮金发的脑袋。他还躺在多吉的床上。小小的四柱床承担了两个少年的体重,发出一阵不祥的颤动。“盖勒特,回你的床上睡。”

盖勒特睁开一只眼睛,“我不要。”说完钻进毯子,双手搂住阿不思的腰,蹭了几下,随即便发出心满意足的、轻微的呼声。

“那就祝你做个莴苣味儿的梦吧。”阿不思咕哝,躺了回去。

 

不知道阿不思的祝福起没起作用——应该没有,因为盖勒特神采奕奕,甚至冲多吉露出了一个微笑。“不怀好意,”多吉战战兢兢,叉子失手落入一碗苹果泥,“他冲我呲牙,阿不思,你看到没有,他冲我呲牙!这个行为在欧洲大陆是什么意思?他终于决定吃人了?”

“不,他可能想来点儿莴苣。”阿不思扭扭脖子,颈骨咔嚓响了一声,“这个季节的莴苣对牙齿健康很有好处。”

“真的?”多吉将信将疑。
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阿不思说,拿过果酱抹在吐司上,“莴——”

“你的脖子怎么了?”多吉忽然问,声音颤抖,同时他的叉子第二次掉入苹果泥,“哦,梅林啊,阿不思,你的脖子,你的脖子上有个,有个牙印!”

阿不思下意识摸了摸脖子,在一整个格兰芬多长桌——也许还包括拉文克劳、赫奇帕奇和幸灾乐祸的斯莱哲林——的注视下,他终于找到了脖子不对劲的原因。在他脖子靠近锁骨的位置,坐落着一个牙印。他匆匆忙忙地对一个碟子施咒,变出一面镜子。没错,是个牙印,咬他的人明显营养状况良好,牙齿整整齐齐,还拥有一对尖锐的犬齿。“天啊,”斯莱哲林的霍拉斯·斯拉格霍恩好奇地伸长脖子,“阿不思,她可真够辣的。”

“还行。”阿不思捂住脖子,竭力平静地挑起一根眉毛。他在心里念了几个静音魔咒,但毫无用处。斯拉格霍恩端着南瓜汁穿过重重兴奋的混乱,“她是布斯巴顿的吗?纯血统?”

不等阿不思回话,盖勒特站了起来,挡住了斯莱哲林探究的视线,刚才他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用餐,乖巧得简直过分,“他是德姆斯特朗的。”他傲慢地说,“对,纯血统,差不多是欧洲大陆最古老的纯血统之一。怎么,你想决斗?”

礼堂像被施了一个威力足够巨大的闭耳塞听咒,嗡嗡声连绵不绝。“不,我怎么敢,”斯拉格霍恩举起手,“别激动,我和阿不思是朋友。祝福你们,”他说,语调听起来还挺真诚,“发自内心地祝福。”

“……什么?”阿不福思的大嗓门突然响起,他站在格兰芬多长桌的尽头,两只蓝眼睛几乎瞪了出来,“就一天的功夫!”他吼道,“一夜的功夫,你就真的和那个外国佬订婚了?阿不思!我要写信告诉妈妈!你这个、你这个——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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