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gus

【GGAD】一次谈话

 想写个傻屌段子但写不出来。

麻瓜AU,设定克雷登斯是GGAD的孩子,可能是ABO也可能不是,反正……就有了克雷登斯……不要深究。




“我和他大吵了一架。”克雷登斯垂头丧气,“他让我滚出去——您不知道,他咆哮起来的样子……”

阿不思·邓布利多安抚地摸了摸青年的鬓角,“我猜,他只是在气头上。人们在狂怒的时候总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,这没什么,不代表他不爱你。”

“可我不想学金融了。”克雷登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小声咕哝道,“我可以握您的手吗?”

“当然。”阿不思把手递给他,年轻人像捧着一件宝贝似的,轻轻地握住,“我真的不喜欢金融或者经济学,那些什么理论、模型让我头疼。我数学很糟糕,”他羞愧地说,耳廓红到透亮,“我很笨。”

“不,亲爱的孩子,你太贬低自己了。”阿不思柔声说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……说起来,你想去学什么呢?”

“我,”克雷登斯抿了抿嘴,弓着腰,几乎缩成一团,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——”

“说吧。”阿不思鼓励道,“讲来听听。”

“我想去学,”克雷登斯浑身颤抖,手心都是汗,他赶紧放开阿不思的手,“抱歉,阿不思,我又紧张了,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”

“不必道歉,我说过一万遍了。”这次换阿不思握住克雷登斯的手掌,皮肤传递的体温令人安心,克雷登斯松弛下来,“我想学生物。古生物,”他窥视着阿不思的神色,怯怯地补充道。

阿不思的蓝眼睛闪着光,他专注地望着克雷登斯,嘴角含着一缕笑意。克雷登斯不由自主地跟着微笑,“听起来有点儿傻,是不是?”

“不,我很高兴你找到了自己的兴趣。”阿不思说,给了儿子一个结实的拥抱。

 

阿不思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,盖勒特·格林德沃已经消失四个月了。那些症状:嗜睡、精神萎靡、低烧、恶心、小腹莫名隆起……都有了答案。“我那时吓坏了。”阿不思拿起一角草莓蛋糕,“你阿不福思舅舅气得半死,却不得不回来照顾我。他曾经发誓再也不认我这个兄弟。”

克雷登斯剥开一枚橘子,他很少听阿不思提起当年的事情,“阿不福思舅舅讨厌我。”

“他主要是讨厌你父亲。”阿不思苦笑,“也许他更讨厌我,这也说不定。当时你阿丽安娜阿姨心脏病发作去世了,是我没有照顾好她。我们的争吵惊吓到了她,她是个小姑娘,先天性心脏病……她十四岁了,看起来也就十岁,浑身瘦得只剩下骨头。她的离世让整个家崩溃了。”他用叉子叉起蛋糕顶端的草莓,送入嘴里,“酸的,我总吃不到甜草莓。总之,格林德沃……我是说他,”他耸耸肩,“他离开了,我联系不到他。那会儿我们家穷得电话都装不起,我刚毕业,阿不福思还得上学……这时我突然发现有了你。抱歉,我的孩子,但我真的吓坏了,那几个月我恍恍惚惚的,像丢了魂一样。等我清醒过来,就看到阿不福思抱着你,你饿得连哭喊的力气也没有。”

克雷登斯垂下脸,心里发酸。他在六岁前压根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。养母离婚了,陷入了半疯癫中,每天喋喋不休地指责他,用皮带抽他的手和背。“所以你把我送走了?”

“我真的没办法,对不起。”阿不思说,蓝眼睛里涌出一颗很大的泪水。那颗眼泪快速地划过他的脸,“但是你快饿死了,非常瘦弱,像只奄奄一息的小猫。阿不福思为了攒钱给我治疗,把他心爱的宝贝山羊卖了贱价。我们是孤儿,总有人觊觎家里的那点财产。后来我们把你送了出去……我真的十分抱歉,孩子。”

克雷登斯摇摇头,“你不必道歉,”他把橘子分给阿不思,“那不是你的错,是他的。”

六岁的某一天,可能是夏天,他记不清了。他被锁在橱柜里,耳朵嗡嗡作响。他想吃三明治,想吃熏肉——他一年也就能吃一次,养母说,他是坏孩子,上帝不会给坏孩子熏肉。他还想试试邻居小孩吃的那种叫泡泡糖的玩意儿,他们把外面那层糖纸丢在地上,他捡起来,贪婪地嗅闻。甜的,舔一口,隐隐有丝丝遗留的甜味儿。但是他不会有三明治和熏肉,也不会获得泡泡糖。他是个坏孩子,马上就要死了,而且死之后不会有上帝来宽恕他,他只有下地狱一条路。

也就在他濒死的时刻,盖勒特·格林德沃出现了。他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,金发垂肩,有一双罕见的异色瞳孔。他带走了克雷登斯,宣称是他的亲生父亲。克雷登斯从此过上了梦想中的生活,他可以随便吃他想吃的任何东西……然而直到今天,他仍然对泡泡糖怀有痴迷,这件事他不敢让盖勒特知道,他偷偷告诉了阿不思,在他们首次见面之时。

“后来,几年后,我找到了工作,精神状态彻底稳定。我去找你,收养局的官员告诉我,你的养母疯了,死在精神病院。你被格林德沃家族接了回去,他们的律师提供了DNA鉴定的结果。”阿不思又露出了苦笑,“他很笃定……虽然你是黑发,不像我,也不像他,但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母亲坎德拉是黑发黑眼呢?我倾尽所有,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。他在我这里得到了全部想要的东西。”

“他是个凶残的暴君。”克雷登斯鼓起勇气,“他不打我,可他对我永远不满意。我太笨了,不聪明,写字难看,字母硬邦邦的……对了,他特别讨厌纽特·斯卡曼德,那个动物学家,我本来很喜欢他的,我们通信来着,他解答了我很多问题,特别耐心细致。盖……父亲不许我再和他来往,他提到斯卡曼德先生的表情可怕极了,好像恨不能撕碎了他。幸亏斯卡曼德家族还算有些势力,父亲也就不过在背后咒骂他罢了……”

“纽特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之一。”阿不思提到学生,顿时兴致勃勃,“他被开除了,但这不妨碍我对他的喜爱。”

“父亲也是被开除了。”克雷登斯实事求是地说,“可能他以为你和纽特……请原谅,我听到他说纽特是你的男孩,这个提法很……嗯,龌龊,对吗?”

阿不思沉默几秒,“你要来点茶吗?”

克雷登斯急忙点点头,举起茶杯。香醇的红茶散发出诱人的气息,他喝了一口,舔舔嘴,迟疑了许久,直到阿不思抬起头,他才开口道,“……你们不可能了吗?”

“什么?”阿不思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他低头看了看,又用蓝眼睛望向黑眼珠的年轻人,“可能?”

“你和他,盖勒特,”克雷登斯期期艾艾地吐字,好几次差点咬到了舌头,“你们,真的不会再……比如,约会什么的?”

阿不思摇摇头,一瞬间,他似乎在怀念什么,但那种光彩迅速地飞逝而去,“不会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克雷登斯急切地追问。

“他不爱我。”阿不思说,“不相爱的人结合,唯有苦果。”

“他爱你,”克雷登斯结结巴巴地重复,“真的,他……他爱你……”

“不,他不爱我。”阿不思平静地说,“那是个错误——指的不是你,亲爱的,你很好,我为你骄傲。我是说,他当年十六岁,我刚过十八岁生日。他甚至连成年人都算不上。我们一时脑热,费洛蒙的力量……令人沉醉其间、不计后果。但他很快就醒过来了,在这点上,盖勒特的理智值得称赞。”

“我不相信,”克雷登斯喃喃,试图解释,“阿不思,他的心里——”

“你希望我们复合,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吗?”阿不思端起杯子,“该死,是冷的。”他倒掉残茶,换上新的,“唔,也许他很快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。看看你的手机。”

克雷登斯狐疑地掏出手机,几条消息蹦了出来,标题大同小异:盖勒特·格林德沃与新欢打得火热,消息人士称二人下个月即将完婚。还附上大幅照片,金发男人志得意满地微笑着,冲镜头挥手“操!”克雷登斯一跃而起,差点把手机扔出去,“这个死老头!”

“冷静,我亲爱的,”阿不思说,“要来块柠檬雪宝吗?”

 

克雷登斯在暴怒的边缘吃下了柠檬糖,过酸的口味让他找回了一丁点理智。“阿不思,”他气喘吁吁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,“你还爱他吗?”

阿不思正在咀嚼蓝莓牛乳芝士,他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甜点,用手帕按住嘴角擦了擦,“好问题。”

“你还爱他吗?”

“人很难面对内心真正的欲望——”

“你还——”

“诚实地说,我不知道,”阿不思看向窗外,一望无际的山麓,闪着翠绿的光,美妙的夏日,“maybe。”

 

 

 


fin.


GG:咦,小孩去阿不思那了??那我搞点动静出来嘿嘿让他吃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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